二皇子意yin自己的姑姑，找了許多長相類似衡山公主的女子行魚水之歡？

汪春秋皺著眉，看著信，托腮沈思。

這有什麽稀奇的！

就算這事兒被外人知道，頂多非遺一句二皇子心思不純動機惡心，卻稱不上十惡不赦大逆不道。

找與衡山公主相似之人，總比找衡山公主本人好的多！

慢著……本人！

原來如此。

肖甲在一旁不敢言語，暗自猜測汪春秋到底看到什麽事兒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評論。之前還挺高興的，如今為何沈默，難道事情有變？

十三到底說了什麽，讓督公皺眉不語。

肖甲忍不住叫道：“督公，督公……”

汪春秋擡起頭，瞥見肖甲疑惑的眼，隨手將手裏的信遞給肖甲。

肖甲接過信，猶豫了一下，便把信看了。

信不長，但信中透露出的信息讓肖甲震驚得無法言喻，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：“督公……十三說的，可是真的？”

汪春秋把食指中指與拇指相扣，輕輕一彈，涼涼反問：“你說呢？”

這種事情怎麽會是假的？

再說，肖十三是什麽人，整個錦衣衛對待情報最嚴謹的人，怎麽會傳虛假信息回來，念及此，肖甲滿頭大汗，壓下心頭的驚懼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神志。

“督公，這件事情您怎麽看？”肖甲虛心請教。

是向皇帝稟報，還是留待暗發，作為一件爛在肚子裏的秘密，都由汪春秋說了算。

汪春秋冷笑：“我怎麽看？還能怎麽看，不過是看到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亂lun罷了，有什麽稀奇的！”

“亂lun？！”肖甲不可置信地驚呼，眼睛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。

汪春秋邪睨了他手中的信一眼，譏諷道：“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，小三那小子的水平沒那麽差，你的水平雖然差了點兒，可也不至於連這個都看不懂！”

肖甲一臉挫敗，如喪考屁，張了張嘴，囁嚅了半天，欲言又止。

汪春秋最看不得他這幅欲語還休的模樣，似個嬌羞的小娘子一般，忒違和了！

於是指著他的鼻子罵道：“別在我面前裝老實，你要是真那麽老實，還會幹成十三太保的甲號大哥？我可不是二皇子那個傻瓜！”

說到這兒，汪春秋吐了一口氣，繼續道：“掩耳盜鈴這回事兒，只在真聾子那裏適用，但凡是與這個正常人，如何奏效？我不是聾子瞎子，陛下也不是，那司馬照想要混淆視聽，沒那麽容易！”

肖甲連連點頭，知道不能打馬虎眼了，連連附和：“是是，督公說的對，只是不知那二人何時搞在一起的。他們怎麽就敢呢，屬下不明白！衡山公主是二皇子的姑姑，就算保養的好，少說也大了二皇子十來歲，退一萬步，衡山公主的容貌身段傾國傾城無人能及，也抵不住兩人有血緣關系，姑姑與侄兒是為血親，他們怎麽能搞在一起？這也太不講究了！”

汪春秋嗤笑：“這下不裝了，舍得說實話了？”

肖甲訕笑：“督公明鑒，您慧眼如炬，自然知道這事兒犯了天家忌諱，小的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錦衣衛，不敢妄言這驚悚之事。想來十三也是如此想的，才會說的如此隱晦。”

正如汪春秋之前所想，若是二皇子找了許多與衡山公主相似之女交媾，總比找衡山公主本人好。二皇子找這些女人，其實並不是大張旗鼓人盡皆知，反而是一件頗為隱秘的事情。

按照肖十三所言，每次完事兒之後，二皇子都會把與之行歡的女子處死銷贓，連屍體都找不到，如此一來，除了別有用心的暗樁，長期潛伏打探，方能知曉此事，並且就算知曉此事，也只能在私德上打擊司馬照，說他生性怪癖，毫無憐香惜玉之情，說得再嚴重一些，二皇子生性殘暴，草菅人命。

而作為上位者，一個皇子，玩兒死幾個女人，很嚴重嗎？太正常了！

若以此攻訐二皇子，便如隔靴搔癢，無法給他迎頭一擊，從根本上擊垮司馬照。司馬照的政敵是不會幹的，躲在暗中的錦衣衛更不會幹。

所以這樣的消息，肖十三不會專門寫來呈給汪春秋。

信中，肖十三說，二皇子每次與女子行房都要求女子帶上面具，每次伏在女子身上都會下意識地別過臉，到了關鍵時刻要用被子擋住女子的臉，然後每到關鍵時刻都會低呼：“姑姑！”

這一切都顯示出二皇子把身下的女子都當成了衡山公主，行完房之後，二皇子便容光煥發，龍行虎步，一掃沈郁暗屙之氣，格外的精神抖擻，就連往日偏頭痛、失眠的毛病都不藥而愈。

這說二皇子對衡山公主很癡迷，癡迷到為之入魔的地步。

與衡山公主上床，儼然已經成為二皇子心中的一塊心病，長長久久，縈繞心間，不達成此心願，不能平胸中郁氣。

“少年立志出鄉關，學不成名誓不還。埋骨何須桑梓地，人生何處不青山。”

這一生，衡山公主是二皇子的志向，青山不改。

這一世，他司馬照若是不死，必然想方設法睡她！

……

二皇子對衡山公主的心思如此明顯，她不可能不知道，衡山公主那樣聰明的人，怎麽可能不知道？

若是她知道，又為了某種不可言說的目的委身司馬照，成就一番好事，那會如何？

想也知道，司馬照與之春風一度，抵死纏綿，多年夙願得嘗，一旦開葷，哪裏能夠遏制？

而兩人的陰私之事不能光明正大，行歡之事可一而不可再，司馬照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，如能抵得過蓬勃的欲望，要過一次的男人，便不再能如以前一般節制，時時想著偷腥，暗地裏另找女人解決。

這事兒卻不能讓人發現，尤其不想讓衡山公主發現，所以司馬照只能找一些美麗的女子代替衡山公主滿足自己的欲望，同時在事後殺了這些女人，拋屍棄體，掩埋痕跡。

肖十三應該是看了二皇子與衡山公主在屋裏行房，發現兩人亂X之事，心中驚懼，想要傳出信息，又不能明說，於是只能把二皇子對衡山公主的癡迷描繪出來，再記下二皇子與身旁女人行房之事，暗示二皇子與衡山公主有染，兩人早有了肌膚之親。

以汪春秋的腦子，對肖十三所言之事，自然一看便知，所以肖十三寫了一封似是而非的密信呈上來，跟汪春秋打了個你知我知的啞謎。

這其實並不是什麽高明的手段。

不光汪春秋，肖甲也看出了肖十三隱晦的深意，只不過不好言說天家之事，當著汪春秋的面稍稍收斂一下罷了，他其實是不怕的，所以汪春秋一罵，他就說了。

這事兒不關他們的事兒，肖甲覺得，他大可以在一旁看熱鬧，這可是一出好戲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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